Wednesday, 30 April 2008
淡水本篤修女會院退省漫步偶拾
靜心館前白鷺嬉
修靈院內粉蝶戲
青坡綠蔭黃衣坐
紅花黑犬灰袍理
註:本篤修女穿灰袍
楊炎 於 戊子年三月廿五日(30/4/2008)
Sunday, 20 April 2008
正義、和平、愛
說到和平,就不能不提正義,因為沒有正義,就沒有真正的和平,但有正義,就很容易達至和平嗎?如果用激烈的手段來爭取,不考慮人的感受,缺乏人與人之間的愛,缺乏對不喜歡的人的愛,即使維護了正義,但會帶來和平嗎?我從自己的成長經驗,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是在高中時,於念書的學校領洗的,對堂區沒什麼歸屬感,是一位主日教友。同年我進了香港理工學院繼續學業,參加了理工的天主教同學會,並積極參加同學會和香港天主教大專聯會的活動。
在理工四年,我每年都是同學會的中堅份子。而在大學接觸到的信仰,大都是跟社會正義有關的,解放神學和馬克思主義聽了不少,社會批判做了不少,強調要抗爭,以上山打遊擊戰的教會人士為模範,但就很少談到愛,特別是愛敵人。
理工畢業後一年,為了互相支持延續大學時代的信仰理想,我與一群大專聯會的熱心份子合租了一個單位一起生活,我們叫那個單位做我們的「公社」。相見好,同住難,雖然學生時期自覺很受歡迎,但其實只是別人欣賞自己的工作態度而已。以暑假為例,每年同學們都會出外旅遊,但我則每年都留下來工作和學習,且對同學們這些心態不敢苟同,給大家帶來頗大的壓力。
作為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典型第一型人,我對自己要求高,對身邊的人要求也高,會要求聯會的同學言行合一。我們既批判消費主義、享樂主義,就應身體力行,不能只是課餘或工餘參加一些社會正義的活動,而是要什麼時候都保持覺醒、抗爭,但就沒有考慮別人的困難和感受,忽略了對一個活生生的人的愛。
與同學相聚的時間大都是開會和工作,之後各自歸家,自己感受不到別人的反應,別人也有空間避開自己的標準和壓迫。但住在一起後,情況就不一樣,彼此的關係逐漸惡化,自己對公社成員的不滿愈來愈大,愛愈來愈少,內心也愈來愈難受,直到一天,實在忍無可忍,就寫了一封數千字的公開信給公社的成員,徹底表達自己的痛苦。
感謝天主,在公開表白後,大家都很冷靜的回覆我,我才知道我在大家眼中是一個只知正義、可敬但毫不可愛的人。一直以來,我都認同沒有正義,就沒有和平,但要在這個充滿不公義的社會取得僅有的正義,又好像除了抗爭就別無他途,但我們的抗爭好像只帶來敵意,毫不和平。
記得當年大專聯會曾公開向主教抗爭,使聯會和教區高層的關係十分緊張,我們都自命為不受教區歡迎的人物。但數年後,充滿愛德的主教竟邀請我們公社的一些成員加入教區的正義和平委員會。經過討論後,他們決定以利用教區資源爭取正義和平為前題接受了邀請,就這樣聯會的活躍份子畢業後,就不斷的被邀請加入正義和平委員會,直到今天。
現在回想起來,當年雖然是策略性地加入教區組織,但後來大家關係逐步修和,彼此多了瞭解,多了愛,多了包容,才能和平共處到今天。如果加入之後我們事事只求正義,完全不考慮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斷的批評教區,完全不講愛德,恐怕主教也很難說服其他的教會高層,不斷的接納這些教會內的異見人士了。
我從沒有做過正委的委員,但認識的教會朋友中,卻大都誤會我曾經當過正委委員。我只是參加過正委的活動和工作很多很多年,我與現在的正委職員和委員仍保持接觸。其實擔當過職位又算什麼?我相信我能持續不斷的參與正委的活動,除了為正義和平外,更重要是正委的人和我間的一份微妙關係,當中少不了的,是「愛」。
當搬到公社之後,我就很少進堂,覺得不能從堂區得到什麼,所以只參加教區層面的正義和平工作,也就很少機會接觸到教會的傳統信仰和對愛的理解,後來更花了不少時間在政黨活動,包括籌組香港的民主黨和參與大大小小的助選工程。但我一直保持與天主教大專學生的接觸和參與正委的活動。多年後才再次進堂,可能是那時我才感到天主的召叫。
多年的公社生活結束後,一位在大專學生時代認識的朋友,以香港天主教青年聯會執行秘書的身份邀請我當青年聯會的幹事,並強調工作很少,一個月開一次會而已。我很爽快的答應了,但堅拒出任會長,即使職位懸空。這個時候,經過多年歷練的我,人際關係已大有改善,但在一群只談公義、不談祈禱、不喜歡進堂的教友中間,對天主的愛仍然充滿疑惑,也不知怎樣才能弭平為正義抗爭帶來的傷痕。
當時香港教區正檢討青年聯會的角色,結論是趨向解散聯會,另成立新組織。我那位執行秘書朋友同意教區的觀點,私下決定解僱所有職員,然後自己辭職,但我們一群幹事卻有所保留,最後由我出面聘回被解僱的職員,接受執行秘書請辭,和找另一位朋友接任執行秘書。天主保佑,這近乎不可能的任務卻在短時間內順利完成了,而且我還能很耐心地跟舊執行秘書夫婦二人傾談,他們雖然很不滿意我們的處理方法,但可能他們仍感到我對他們的良好態度,感受到愛,而不是恨,所以至今我們再見亦是朋友。
現在回想,或許是天主通過這些事,讓我在爭取正義和平的抗爭中找到平衡點。雖有對抗,但沒有對罵,所以當時我自我感覺尚好,沒有太大的不平安感覺。之後,我與新執行秘書合作組織數百香港青年參加世青,而工餘時間的活動就從政黨逐漸轉到青年聯會,正式當了會長,更配合教區成立了天主教青年牧民委員會。
但是,在這階段,我仍經歷了多次的人際衝突。青年聯會後來請了一位新職員,他有著我大專時代的影子,且說話更直接,不時在會議上與我爭論及對我提出指責,那時我經常感到被誤解,滿肚子委屈,讓我體驗到何謂不近人情,但也學習到忍耐、包容及愛難相處的人。多年後,這位曾經經常為難我的人,輾轉到了正委當職員,我們又再度合作,而他就經常找我幫忙,我來台之前,更是他組織正委的朋友為我送行。
在青委組成初期,也曾與副主教發生了衝突。在招聘和解僱職員上,我認為副主教不公義,為了替受害者出頭,也為了安慰飽受打擊的青委主席,我多次聯繫青委的委員,以及正委和勞工事務委員會的朋友要求協助,後來受害人為免事件演變成教會醜聞,決定中止追究,我們也就沒有抗爭下去,不過後來我們還是委託一位神父朋友向教宗駐香港代表反映這件事。那時我對這位副主教相當不滿,他也可能對我很不滿。但在經過方濟會多年燻陶,在多談愛,特別是愛仇人後,我對這位副主教的不滿已變成過去。
教區籌備成立青委時,對青年聯會的資助也撤銷了,不再提供辦公室給青年聯會。在一位方濟會神父協助下,才在他任本堂的堂區辦事處為聯會找到安身之所。與此同時,我與較重靈修的青年多了接觸,天主更通過他們的口召叫我重新進堂,那時我已搬到另一個由方濟會管理的堂區,開始接觸方濟精神。
由於人手及工作分配等原因,方濟會不久就離開了我那個堂區,但我已在不知不覺間受到方濟的和平友愛精神影響,多了參與祈禱活動,又去了亞西西朝聖。至於新本堂,是一個傳統且自我的人,與堂區不少熱心教友發生了多次衝突,我作為組長的堂區關社組就帶頭組織教友與新本堂抗爭和向主教投訴,最後要勞動副主教來堂區進行調解。
副主教在堂區見到我,可能以為我是抗爭的發動人,其實當時我雖然也很不滿新本堂的所作所為,但我對他還是很有禮貌,會心平氣和地與他辯論,沒有動怒,只是我們的組員很多沉不下氣,跟他發生過頗激烈的爭吵,以致後來他對我表示要我重組關社組,我當然是拒絕了。雖然我就此處在不滿本堂的組員和不滿組員的本堂之間,成了磨心。
在拒絕神父的要求時也曾經動過怒,但我那時發覺自己已愈來愈有能力將事和人分開,會愛與自己抗爭的人,當磨心也不會很難受。而大家激動過後,在我有限的協調下,大家仍能維持關係,和平共處,不致決裂,近年更有和好跡象。
在公社生活階段,我是一個正義而不懂愛的人,可幸在天主的引領下,今天我明白缺少愛的正義和暴力的抗爭,都很難帶來真正的和平。暴力的抗爭,無論是肢體上還是口頭上的,都會造成人與人之間新的傷害,令正義蒙上陰影,為仇恨埋下種子。沒有正義,就沒有真正的和平,但在爭取過程中,卻不能忘記愛,不能有暴力。我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我能以這樣的態度去爭取正義與和平。
最後,我以伯多祿前書第二章23節和默示錄第二章2-4節與大家共勉。
伯前:他受辱罵,卻不還罵;他受虐待,卻不報復,只將自己交給那照正義行審判的天主。
默:我知道你的作為、你的苦勞和你的堅忍;也知道你不能容忍惡人……也知道你有堅忍,為了我的名字受了苦,而毫不厭倦。可是,我有反對你的一條,就是你拋棄了你起初的愛德。
時辰讚歌圖及聖童貞瑪利亞對經圖
時辰讚歌圖
聖方濟的苦難日課是以其天主經釋義作為開始的,之後是聖三光榮經,然後就是唸這首時辰讚歌。
時辰讚歌相信是聖方濟參照默示錄、達尼爾先知書的三聖童頌和聖詠六九(68)35寫成,他效默示錄的四活物、二十四長老(以色列十二支派、耶穌的十二宗徒)和眾天使,邀請上主的一切化工(日、月、風、水、火、土),特別是天上、地上、地下和海中的萬物,與他一起好像三聖童那樣讚美天主。
時辰讚歌圖上端中央是一個豎立在山上、代表天主聖子耶穌基督的十字架(也是天主聖父的鼻和眉毛);十字架之下是代表天主聖神的鴿子(也是天主聖父的鬍子和上唇);十字架上的彩虹(也是天主聖父的頭髮)代表天主與諾厄所訂的盟約:天主從兩片烏雲降下的雨(也是天主的鬢髮)只會滋潤大地,而不會毀滅大地上的生物;天主的眼(就是十字架左右兩旁的兩片污雲)垂視大地,衪的目光有如閃電;山嶽是衪的臉孔(鴿子與十字架間的山頭構成了天主聖父的鼻子和人中、鴿子下的山構成了天主聖父的下唇和下巴)、樹木是衪的美髯。
圖中央跪著讚頌天主聖三的是方濟與佳蘭,他們四周有四活物在陪伴;遠方河兩岸散佈著的以色列十二支派,以及遠方山上一對對往各方傳教的十二宗徒,也正隨同著他們上方的三位天使一起讚頌天主。
日月同時照耀著大地,星星佈滿天空,微風輕吹,河水從遠山奔流入海,柴火為人帶來暖意,大地上花草樹木欣欣向榮。
遠方天上的飛鳥、地上的羔羊與兔子、地下的鼠和蚯蚓、水中的青蛙、螃蟹、龜、魚也都在讚美天主。
蛇則在果樹上監視著,伺機而動。
聖童貞瑪利亞對經圖
左方的聖母,與身旁的愛子、我們的主和導師耶穌基督衣袂輕揚,在聖彌額爾總領天使陪伴下,一起走向方濟和佳蘭,聆聽他們的祈禱。耶穌胸前的鴿子代表聖母的淨配天主聖神,身後的黃光代表至
Tuesday, 18 March 2008
苦難日課圖
方濟的苦難日課每日會誦念七次,誦念的時間從夜禱開始,跟著是誦讀、晨禱、午前禱、午時禱、午後禱,以晚禱為終結,在踰越節三天、四旬期平日和常年期平日,苦難日課的聖詠部份會依次序誦讀方濟自己編寫的七篇苦難聖詠,以記念耶穌基督的受難過程。方濟就是這樣通過苦難日課來默想基督的苦難,是另一種的苦路善工。
苦難日課圖就是以這七個時段為基礎:
右下右,夜禱,晚上九時,耶穌山園祈禱,伯多祿、若望等門徒睡著了,猶達斯則帶領猶太長老和羅馬士兵前來,要捉拿耶穌;
右中,誦讀,凌晨,耶穌被猶太人和羅馬人聯手拘捕,伯多祿、若望等慌忙逃跑;
右上,晨禱,早上六時,耶穌被猶太長老審判及定罪,聖母、若望及瑪利亞瑪達肋納在人群中看著耶穌受審,伯多祿被人指為耶穌同伴,急急否認及離去,門外開始雞啼;
左上,午前禱,上午九時,耶穌被羅馬士兵鞭打,聖母、若望及瑪利亞瑪達肋納在遠處掩面痛哭;
左中,午時禱,正午十二時,羅馬士兵將耶穌釘在十字架上,聖母、若望及瑪利亞瑪達肋納在旁欲救無從;
左下左,午後禱,下午三時,第九時辰,耶穌在十字架上死去,天色大變、大地震動,右盜目送耶穌離去;
左下中,晚禱,下午六時,耶穌屍體被卸下,聖母抱著耶穌屍體。
七個時段的圖畫,圍繞著圖中央的聖達勉堂十字架框,右下中則配以聖母在馬槽抱著小耶穌的聖誕圖,與左下中的聖母抱子屍圖相呼應。十字架框左右兩旁八幅圖畫,再以三組心形的線分開。
圖中央十字架框的最上方半圓形光環,代表無形無像的天主聖父,衪正在迎接復活了的被釘耶穌;兩旁站立的,是聖伯多祿和聖保祿;十字架框中央帶著刺冠、面含微笑的基督頭像,寓意衪已戰勝死亡;頭像下方的心有一度傷痕,聖血源源滴下;聖血左面站著聖母與若望,右面跪著方濟與佳蘭;聖血通過鴒子形狀的聖神令十字架框下方的眾死者復活,從墳墓爬出,復活者包括梅瑟和東方的非猶太人,而天使也仗此擊退魔鬼。
Monday, 3 March 2008
謙虛
於三月三日台灣天主教修會聯會聯合培育的講座中,葉元良神父提及我們想修道的人應該學習謙虛,他一面說,我一面把領悟到的化成以下的句子:
不通是不通 勉強不勉強 突出不突出 優異不優異
平凡要平凡 標準非標準 相幫是相幫 厭煩不厭煩
我所理解葉神父的意思是:
對想不通的問題,我們要謙虛地接受,並向天主和初學導師承認想不通,而不要自高自大,以為沒有什麼是自己會想不通的。
對被逼勉強接受的,要謙虛地接受,不要勉強地接受,把這些看成是天主對自己的磨練安排,學習從不如意中提升淨化自己。
即使自己表現比別人好,也要謙虛地盡量減少突出的形象,不要令人覺得你是高人一等,而要盡力協助那些不及自己的人。
不要認為自己表現比別人好,就感覺自己比別人優異,要謙虛地了解別人表現差的深層原因,和要發掘及欣賞別人有的優異。
天主在每人身上都會行奇蹟,不要因為領受了天主的奇蹟就自以為不平凡,到處向人誇耀,且別人大多對你的奇蹟興趣不大。
不要將世俗的標準作我們的標準,世俗「扶盛不扶衰」,我們則應謙虛地對待弱勢者,而不是趨炎附勢:「扶盛?不,扶衰!」
幫助別人也應態度謙虛,其實我們在幫助人時,也一定會從對方身上得到其他的幫助,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那能不謙虛?
對厭煩的工作要謙虛地執行,這不但是對自己耐性的磨練,更可從中學習如何淨化自己、提升自己,這樣工作就不會厭煩。
楊炎 零八年三月三日晚
Friday, 22 February 2008
光鹽晨禱隨想
驟然散聚訴衷情,雨中點化十架明。八方仁人口上載,逼退舟車旁示清!
離鄉播道尋響應,斑竹下現弟聲形。惜別從來知放手,立下盟約早出迎。(猜八字)
這是我為第六十八期光鹽營第三日晨禱準備的一個改編舊謎語。說是舊謎語,因為是多年前作的,需要改編不是特別為了光鹽,只是創作時是按粵音韻,在台灣就要改配國音韻。由於原作不少粵國音韻一致,故只作了很少改動,且由於時間緊迫,也不可能作大修改。
昨天光鹽結束時,還下著毛毛細雨,天氣又冷,少年們要在這樣的環境下等候公車,真的有點難受,也怕他們會因此著涼,但這也可能是天主給他們和我們的另一個考驗!後來想起以上的詩謎,就愈覺情景相襯:
驟然散聚訴衷情
我與光鹽大部份的朋友不算熟稔,學員更不用說,雖然還能認出不少面容,但大家總是聚散怱怱,離去後又不知何日再見,且我跟大部份參加者背景迥異,很難盡訴衷情。記得上次與六十七期同組的輔導有很不錯的交流,在六十八期光鹽三籌時碰到他,知道他也會參加時,心中就期待在營中再會,可惜很突然地知道他不能來了,心內就有點莫名的失落。
雨中點化十架明
轉眼間,這次光鹽營又結束了。今次我改當輔導,由於是第一次,心中難免有點擔心和壓力,但感謝天主,衪又讓我碰上十分出色的服務員,令所有的擔憂都變成多餘。雖然今次大家背景不同,總算合作十分愉快,整個「丘比特」第五小隊,就在愉快及沒有過多的壓力下,各自帶著豐富的收穫回家。這就是我在離營時在毛毛寒雨下悟到的:最重要是相聚時的收穫,聚散怱怱又何妨?我只能再次感謝十字架上的耶穌基督,是他把我們聚集在一起,也是他點化我的。
八方仁人口上載
我們來自四面八方,其中大部份不是教友,特別是學員們。我小隊的九位隊員,就只有三位是教友,不過離營時我小隊的隊員,應該都感受到耶穌基督那份愛,口上都說回去後會盡力愛家人,改善與家人的關係。
逼退舟車旁示清
由於大部份學員需要坐公車離開,而公車班次不多,為免他們延誤歸期,為了舟車安排,只能逼他們早些到公車站去,在寒雨中等待。不錯,孩子要成長,難免要面對冷風冷雨,經過磨練的孩子才會更好地成長,這確是一個很清楚的旁示!
離鄉播道尋響應
回想自己離開香港來台灣「修道」,也是為了日後出外播道,而在台灣的經驗,是沒法在香港得到的。在廣大的華人社區裡,天主教友是少數,台灣教友比例比香港的更低,這正是在播道路上尋找響應的一個練習好機會。
斑竹下現弟聲形
相傳斑竹的斑是淚水形成的。淚水不一定是悲傷的,淚水也有開心的,而無論如何,淚水中都有愛!這是我在這次光鹽中再次感受到的。我想,日後當我在生命旅途上遇上困難時,只要我想一想會內的弟兄姊妹,想一想光鹽弟妹的淚水和聲音,我就會再次充滿力量。
惜別從來知放手
天上無不散之筵席;送君千里,終需一別。要惜別,就要學會放手,這點我從來都知道,只是依依不捨的心情,仍難免在心中縈繞。
立下盟約早出迎
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會在今年四月開始初學。這樣,我們應該不會參加下兩屆的光鹽。且年紀日長,也愈來愈不適合當這些活動的工作人員了,所以這次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當光鹽營的工作人員,所以心中更為感觸。我希望能與光鹽的朋友們立下盟約,日後有機會再相遇的話,我一定會早早出迎的。
至於詩謎的謎底,就是「馬爾谷福音第捌章」。這與上述就沒有什麼關連了,但如果你找到關連的話,請告訴我。
楊炎兄弟 於2008年1月28日
Wednesday, 9 January 2008
〈火花、串珠、丁亥年秋〉之五
[Ⅰ]
踩著方濟會前輩們的足跡,踏上他們曾經流血流汗的傳教區,有什麼感動?
我不是個情感澎湃的人。我在這事上看到的是因果關連;「耶穌聖心方濟傳教女修會」這個年歲約一世紀的修會,其修女已散佈於七個省,如果這樣的發展算是豐碩,那麼我相信是前輩們灑下的種子,在歷代苦難的澆灌下,開花結果。書源跟我分享說,他以為這些修女,是為將來小兄弟們的重返在鋪路。
不過,現在的當地教會,不可視作當年的傳教區。當年為建立起傳教區而採用的一些手段(如神職主義的優先考量),不能真正反映出小兄弟會的真正理想。我們當效法他們的熱忱,參與當代的腳步。
[Ⅱ]
方濟會士真實的身份是什麼?
擁抱痲瘋病人其實不是方濟會士的專利,這樣子的事連沒有宗教信仰的人都做得到。擁抱時的態度才是區分的關鍵,按我所學習的方濟精神,小兄弟不是要悲憫他們,不是要解救他們,而是要在與他們同在,並給予微末的服務時,體會到自己也跟他們一樣,是這個世界的邊緣人。
我還記得幫那些已在地下安眠的院民,清理他們的墳塋時,心中的感觸。他們的墓碑是一堆石頭,他們的名字也沒有任何標示,以致於哪一座是誰的,都還有待院區的長者來確認(申修士已準備為他們立墓碑)。在生前,連持有身份證的權力都遭褫奪,死後還沒有墓碑,真的是這世界的邊緣人;方濟會士,有事業有會院,但奉聖方濟為圭臬,他脫離了中世紀亞西西城的體系,成為沒有身份的人。方濟會士與院民相遇,無論在世或已亡,可以在身份的這件事上做出認同。
方濟會士的身份,是行走於這世界,但不屬於這世界的基督追隨者;為世界來說,他們算是死了,他們卻在耶穌派遣門徒兩兩結伴外出宣講的事情上活著。
西安
人
西安與商洛真是有很大的落差。商洛的夜裡有滿天繁星,且能看見星雲,而西安則是漫天塵煙,晴天都變成陰天。當車翻過了秦嶺,看到一片暗晦時,頓覺回到了滾滾紅塵。
這裡是不是真如賈平凹的長篇小說《廢都》所寫,是一個封閉故舊的頹圮古都,以致於人只得在最為本能的事情上展現活力,而頹廢地生活著?這事我不得而知。不過,我感受到這城的文明有待提升,二十五人民幣可到之處,計程車司機硬要收三十,還夥同同行威嚇,表明二十五元生意沒人要做。
這個號稱有千萬人口,實則為七百萬的內地大城,這一次沒有機會詳加瞭解。但按目前的趨勢,未來的機會絕不會少。
基督徒
為天主教徒來說,在餐館裡與修會弟兄聚會,卻不能叫出「神父」的稱謂,實在不太習慣。這事情倒不令我感覺到恐懼,而是讓我看到當權者的恐懼。為什麼要害怕天主教?我寧可相信是政治因素,而不是畏懼真理。
方濟會士
以目前的客觀環境,西安的弟兄團體很難對當地社會,施展其影響力。
西安不比商洛,小兄弟能提供的服務也有所不同。西安有多所高等學府,小兄弟為何不去進駐高等教育機構呢?方濟會在二十世紀創辦了米蘭聖心大學,在中世紀、文藝復興及近現代,都對學術界產生影響力。無論是神學或人文、自然科學,能引人走向真理,就能為天主鋪路…‥我以為西安的高等學府可以是小兄弟的路。
結語
當台海的濱線白浪,隨著飛機的下降逐漸清楚時,我感到一陣惆悵。這倒不只那種在孤島上特有的窒息感,又再度臨返我身而造成的,要返回到日常生活(以及台灣紛亂的世局),才是主因。
人不能每天都在旅行,但需要旅行,旅行為生活注入了心血,引入契機,帶來改變。如何帶著旅途中的火花,返回到日常生活,實在是一種邀請與挑戰。藉著對於感觸及火花的書寫,能讓思維得到澄明與深化,並且開出多條道路;我以為有一條道路,是將心靈的火花,轉變為革新的力量,在日常生活中實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