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22 May 2007

在天盡頭

一部敘述真福和德里在中國傳教事蹟的短片在羅馬放映
(梵蒂岡電台09-12-2006訊)“在天盡頭”是一部述真福和德里(OdoricodaPordenone)14世紀在中國傳教事蹟的短片,製作者義大利“朱利亞論壇”協會於12月5日在羅馬義大利國家廣播電視台舉行的電影介紹會中向外界介紹。

真福和德里,義大利方濟會小弟兄,1265年在義大利北部的弗留利-威尼斯朱利亞地區誕生,一心渴望向遙遠國度的人民宣揚基督的愛。當年,對歐洲人來說,中國是一個在天涯地角的國家,和德里因而決定前往中國傳教,他於1318年出發。 經過7年驚險重重的路程,終於達到汗八里,也就是今天的北京,他在那裡逗留了3年,為窮人和患病的人服務,對中國和中國人極為敬佩尊重。 除了北京外,和德里真福也巡視了泉州、杭州和揚州的修院,他的旅行日記是一個極其珍貴的資料。

“朱利亞論壇”的主席賈瓦澤尼女士在放映會上介紹“在天盡頭”電影時,強調和德里所表達的和平與友愛訊息,也是今天弗留利其他傳教士和主教們所傳達的訊息。 賈瓦澤尼女士說:“這為我們指示了如何懷著兄弟的友愛來相會,好能在同一個天空下攜手向前邁進。”出席電影介紹會的中國代表在致辭時則重申對真福和德里的景仰和感謝,他並讚賞“在天盡頭”電影,說這部電影是對中國表示友愛的舉動。

電影“在天盡頭”於2005年獲得中國國際影展的“銀鹿獎”,是歐洲獲獎的唯一影片。 同一年,“在天盡頭”也參加了在上海舉行的義大利文學與電影週,獲得如潮好評。

電影資料:

http://www.imdb.com/title/tt0819867/

3 comments:

Francis said...

「在天盡頭」影片觀後感

文:葉書源


自從《馬可波羅遊記》在歐洲面世之後,東方世界就一直是歐洲人亟欲一窺究竟的神祕國度,特別是當時已有高度文明的中國(元朝)。按真福和德理的說法,這神秘的國度遠在「天邊的盡頭」。

從 時空的角度來說,「在天盡頭」意謂的是一段令人望而生畏、且難以迄及的距離;這種極難克服的時空障礙,一般來說會澆息人的絕大部分熱情。然而,卻有二種人 例外,他們願意為此不惜付出難以想像的代價,甚至是生命。他們一是探險家,如馬可波羅之輩,內心所燃燒的是對「不可能」的征服欲望,難以估量的財富或對探 索新知的成就感,就是他們冒險犯難的動機與目的;另一則是傳教士,他們內心所焚燒的,是主耶穌往訓萬民的教訓:「你們往普天下去,向一切受造物宣傳福音,信而受洗的必要得救。」(谷十六15b),以致於他們所追求的是世人靈魂的得救,以及使命的滿全。不幸的是,在那個時代,「喪命」幾乎是他們不變的宿命。這種沉重的代價或許能挫折一般人,但卻無法使他們膽怯,特別是後者,因為一位偉大的傳教士其眼目所及的,從不是自己的生死或路途的艱險。

作 為一位現代傳教區的基督徒,可能很難想像初期傳教士們離鄉背井、堅持宣揚基督福音的那份辛苦;更有甚者,在不懷善意且較為封閉的民族中宣講,他們所經歷 的,除了是旅途漫長、交通不便、語言、文化的歧異之外,更要面對疾病、瘴癘、毒蛇猛獸以及飢寒交迫等的威脅,後者直接攸關生死。但偉大的傳教士所著眼的, 向來是自己所肩負的「使命」,而非生死。我想,真福和德理之所以能勇往直前、直驅「在天盡頭」,正是這個原因。

觀 賞完該影片之後,腦中浮現的一個圖像,是當人們問他遙遠的東方在何處時?他眺望遠方、緩緩說出:「在天盡頭」的那一幕。是的,他從自己的口中道出了這份使 命的艱難,但卻也同時以他對耶穌熾熱的愛情超越它;漫長而艱困的旅途只是這項使命的序曲,重要的是與這些神祕國度的人們相遇,好使自己真能成為天主與其子 民會晤的媒介。

當 然,為天主忠信的僕人而言,恩寵與保證從不短缺;天主確實藉著他醫好許多人的病,並因其聖德與善表使多人歸化,同時還獲得元朝皇帝與官員們的愛戴與信任。 就在他的傳教使命獲得豐碩的成果之際,當時北京的總主教孟高維諾要求他返回歐洲,向教宗要求更多的傳教士。再一次,橫擺於他眼前的是另一趟「在天盡頭」的 旅程;他爽快地答應,並再次證明他所著眼的只是天主的使命,而非自己在辛勞下所獲得的成果;他真正所熱衷的,不是自己的事業,而是天主的事業!

我越來越如此深信,在真福和德理口中的那句「在天盡頭」,指的不是東方的遙遠國度 - 中國,而是展開在所有世人面前的一趟旅程,一樣充滿艱辛、危險、驚訝、沮喪;一樣是在此世看似遙不可及、但卻充滿期待與神祕的所在 - 天國。這是在經歷人世間的「在天盡頭」之後的另一個「盡頭」。這位真正偉大的傳教士,最後在返回歐洲尋求更多傳教士的協助時,滿全了天主所託付於他的使 命,抵達了他意有所指的「在天盡頭」。耶穌的話猶言在耳:「好!善良忠信的僕人,進入你主人的福樂吧!」(瑪二五21)

碧岳 said...

電影《在天盡頭》欣賞後感

望會生 伍允恒

「當聖神降臨於你們身上時,你們將充滿聖神的德能,要在耶路撒冷及全猶太和撒瑪黎雅,並直到地極,為我作證人。」(宗1:8)

《在天盡頭》是一部敘述真福和德里神父Odorico da Pordenone(片中譯為「鄂多里克」)於十四世紀時在中國傳教事蹟的短片。真福和德里是意大利方濟會士,一心渴望向遙遠國度的人民宣揚基督的愛。他於一三一八年出發前往中國。經過七年驚險重重的路程,終於到達汗八里——也就是今天的北京。他在北京首任總主教孟高維諾領導下,在那裡逗留了三年,為窮人和患病的人服務,對中國和中國人極為敬佩尊重,據說因他而歸主的中國人數以萬計 (片中說他使兩萬人受洗)。總主教派遣他回國晉見教宗,並攜帶元世祖忽必烈致教宗親函,以求獲派更多的傳教士來中國開拓基督的神國,可惜回國後不幸因病逝世,時在一三三一年一月十四日。

作為方濟足跡的現代追隨者,我們有幸能有不少可敬的先賢給我們留下了榜樣。真福和德里可堪稱為方濟足跡的忠實追隨者:方濟曾於約1216至1219年間三次動身前往敘利亞等地區向回民傳播福音(文大9;薛一20;小花24),以堅決的心志面對各種磨難、凌辱和苦刑,以言行代替刀槍,以和平代替暴力,羸得了回王的敬重(薛一20);同樣,真福和德里排除萬難,堅毅力行,憑著要傳教救靈的熱烈心火,奉當時教宗若望廿二世之名,千里奔波的終於來到了中國,和孟高維諾宗主教一起,把基督愛的喜訊帶給在地球另一方的中華兒女,以言以行感動了千千萬萬的中國人。

片中有數個「鏡頭」我覺得是很有意義的:謙遜的真福和德里在回國路上本不願多談自己的豐功偉業,最後因為服從的緣故還是把他的福傳經歷詳細述說了,結果我們這些「後人」能有幸能從他的經歷中,得知我們的信仰傳承真的得來不易,要好好珍惜我們的信仰之餘也能激發我們福傳的熱忱;他和同伴在來中國途中,於印度的西海洋領回了兩年前在此殉道致命的四位方濟會士遺骸,這個行動不但表達了對為主殉道的人的敬意,也帶出了真福和德里努力「承先啟後」的傳教事業;真福和德里和同伴到達了中國的土地時,親吻了這片土地,顯出了他並不以「教化愚民者」自居,而他對中國所懷有的真誠的熱愛和尊重,為他嬴得了中國人民的心。

經歷無數辛勞的真福和德里在回國途中,終於完成了犧牲,安息主懷。「上主的聖者們的去世,在上主眼中十分珍貴。」(詠116:15) 影片末段告訴我們,天主光榮了鞠躬盡瘁的真福和德理,他的墳墓由於奇蹟的一再出現而聞名於世,有許多人因真福和德理的轉禱而獲得治癒。

方濟會士真福和德里這位中國傳教先驅帶給我們不少啟發:今時今日的中國土地仍有多少未有牧人的羊群在等待著我們把基督的喜訊帶給他們,我們可有願意獻身福傳的精神?在資源不足的情況下,我們是否願意發揮天主賦予我們的恩賜把愛帶給有需要的人?在各種困苦磨練中,我們是否能保持不屈不撓的精神和信德為主愛作見證?我們做福傳工作時,有否只顧「傳教」而忽略對他人和當地文化的尊重?當我們福傳的工作稍見成效時,我們是否謙遜地把一切光榮歸於天主?

讓我們一起祈禱:
天主,祢賜給了真福和德理堅強的毅力,救人的熱忱,使他離鄉背井,翻山越嶺,來到我國傳佈祢的福音;求祢也賞賜我們能師法真福不屈不撓的精神,在任何環境中不怕為信仰作證。以上所求,是靠我們的主基督。阿們。
(禱文取自真福和德理紀念日誦讀日讀結束禱詞)

Augustine_維喆_ said...

我看《在天盡頭》

望會生 劉維喆

當《在天盡頭》影片中的真福和德理(B. Odorici a Pordenone),在石室裡向負責筆錄的弟兄講述他的中國見聞時,他三十多年來海外福傳(中國福傳並不是他的處女首航)的身軀已是衰老而患病,不多久之後也就死了。和德理沒能再返回中國汗八里,他卻成為了傳奇性的人物,直到如今仍受人傳頌。方濟會於每年一月十四日紀念他,會院的籬笆阻隔不了人們對他的緬懷,人們談論他也絕不只是因為許多人在他的墳地上求得奇蹟。

究竟和德理是出於服從而奉命福傳,抑或是因著救靈心火熾烈而主動請求准許,不同出處的文字版本各有一些出入,若按官方文件,乃屬後者的情況。關於他的行實的精確歷史考據,這恐怕不是拍攝《在天盡頭》的目的,同樣地,我們也很難從影片來清晰地描繪和德理個人的人格特質,也很難揣摩他與兩位同伴,在1314年從威尼斯出發時,內心真正的起伏,不過,為這位聖方濟的忠實弟子來說,同會的前輩弟兄們,無論灑下熱血為主作證與否,在在都以福傳為念茲在茲,尤其是到非基督徒的國度去散播主的喜訊;和德理可能是個愛好默觀、靜修與隱居的弟兄,不像是那種在刻板印象中激昂好戰的,強調「不受洗就會下地獄」的傳教士,但他並不是缺乏行動力的修道人,為了將基督的愛,通傳給更多人,他甘願捨棄了較為舒適及穩定的生活,而走向了不確定的旅程,也走出了一條成德之路。歸化外教人,一直是許多熱心的基督追隨者的理想與抱負,不過實行的方式、風格卻大有差異,聖方濟至巴肋斯坦傳教,原本的確是想勸服蘇丹王改宗,卻在不強迫,且尊重對方的自由與人格的情操下,成為了主的和平使者,我們有理由相信,和德理也是這種精神的實行者,《在天盡頭》也正是這樣地塑造和德理的角色,說他是懷著和平,以將中國人視作手足的情懷,走向天涯盡頭傳播耶穌的喜訊,原來,和平與愛是最好的福傳語言,能跨越種族、語言及文化的藩籬。

為多少人付洗,60,000?20,000?實際數目只能推估,而他究竟是有哪些關鍵性的作為,以致有了豐碩成果,這方面我們也很難有一種精確的傳教學上的理解。今天我們可能哀嘆守成不易,John P. Carpini﹑William Rubruquis及Montecorvino可說是從0開始,卻建立起兩個教區。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福傳手段,可能是以醫療,可能是以教育事業,不過,醫院可能破產,學校可能關門,毅力與熱情往往才是能產生持續性的動力。和德理的時代,走福傳旅程所必需的堅持與毅力,恐怕不是我們這個年代所能想像的,我們現在到威尼斯,不過十多個小時即可到達,和德理來華的時程卻足夠讓一名初學生完成基礎培育,祝聖成為司鐸;我們這時代的考驗,是各種的誘惑與失望,沒有直接的致命危險,又有各種的便捷的設備,但福傳卻陷入困境,而和德理的考驗,絕不單只是語言、文化、風俗等,他的旅程本身就有直接致命的危險,但他最終卻能與教宗委任的宗主教Montecorvino及同伴們,在北京及泉州推展了聖教教務。

剛毅而有紀律,能夠使軍隊成為勁旅,剛毅而富於聖愛,使傳教士聖化了風土人情。讓我們內觀自省,假如我們的良心因覺察到生活上有規律的鬆弛而生出自責,這種覺察與意識可能還沒有指出福傳困境的核心,「失去了起初對基督神國的愛╱愛情的冷淡」可能更是問題的核心;耶穌沒有要我們建立部隊好去傳教,卻要我們將祂的平安通傳給人,我們若常與耶穌來往,祂的平安必常常充滿我們,祂滿溢的愛充滿我們之後,我們便能無所畏懼地走向一個個的行動,將來自祂的生命通傳給人。和德理的福傳熱忱,有其內在深沈的基礎,那即是因長期的默觀、靜修與深刻的祈禱生活而滋養出來的心火,那即是福傳旅程最好的預備。「先安心修道,必有隨後而來的福傳佳果」,這對於處在強調速度、瞬息萬變的現代世界的我們,可以是一種提醒;假如我們在從事福傳工作時,內心常感到空虛而不想付出,那可能是在說,我們朝拜上主的深度太過於淺薄,以致於我們雖有充足的設備,卻甚少處於預備好了的情況中。我們若要效法和德理這位真福精修者,重整對於上主的朝拜及敬禮是一種方向,但願我們在其中激發出福傳心火。